alcohol / 路尘深

[礼猿]7/8

文题无关





“我得谢谢你,”八田美咲冲宗像礼司说,“不然猴子被那个臭小鬼打死了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这我可不敢当。”宗像对应从容,又丝毫不掩饰字词间的惊讶。

“我没那么弱,”伏见猿比古明显得底气不足,“也没那么傻。”

“只要别把命赔进去,你还是傻点儿好。”八田认真地说,“我才好搞明白你都想在啥。”

“……让笨蛋理解不意味自己也变成笨蛋啊。笨蛋美咲。”

八田可能没听见伏见嘀咕些什么,也可能就是飒爽地接受了抱怨,抱着滑板走了。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,伏见很想无视同室者那刻意至极的注视,一口气憋在胸口,无奈地慢慢吐出来。

他犹豫了一下措辞。

“……有何高见您不妨单刀直入地讲一讲?”

“谈不上高见吧。”换上备用眼镜的宗像在伏见眼中一如既往的烦人,卧底任务顺利完成的当下,另添上伏见疙疙瘩瘩的自厌心理。倒不如说是讨人厌透顶了。

“只是觉得我或许打扰到了什么。”

打扰到了我。伏见在心里飞快地作答。

“这间病房不该是单人病室吗,怎么会住进我和室长两个人的。”伏见故意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真伤人啊。”头上的胶布也不能给宗像补充一丁点儿惹人可怜的要素了,“但我一向欣赏伏见君一针见血的发言,哪怕是在指责我是个多余之人也一样哦。”

“您的演技太差了。”

面对宗像疑惑的表情,伏见懒得解释,索性换了个说法。

“从美咲进来起您就一直盯着桌上的拼图,也不动手,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
乍看着专心致志的样子,他耳朵都快竖起来了!又不是行动不便,偏赖着不挪窝,现在反倒说这。小桌上的拼图完成了一半不到,还有不少碎片散在一边。宗像不情愿地解释:“淡岛君送来的拼图少了一片。不知道是谁做的恶作剧呢?”

伏见哼笑:“副长那一拳不够她解气。有了带头人,您回去的时候,办公室里的拼图没准全是缺的。”

宗像双手指尖相合,食指轻触嘴唇,好像是无计可施了。

“希望不要那样,我宁可写检查。”

宗像礼司写没写过检查?有谁要看他的检查啊。联想以往文件上签名的笔迹,细看每个字母之间,密密麻麻挤满了装腔作势几个大字。

“话说回来,这间病房的确是单人病室。”宗像放下手,亲切地笑了,“我这儿是陪护位。伏见君伤了腿,要有什么不方便的,没人帮忙怎么行。”

伏见觉得头疼,浑身都疼。是不是还该庆幸室长没有自说自话地送我去卫生间,伏见自暴自弃地想。这嘘寒问暖的境界简直恐怖,他也宁可收室长的亲笔检查。

“况且我不过是入院检查,事件后各处的医疗资源都相当吃紧,希望我可以不必多占一个位置。”自命为看护的人总算起身,走到伏见床边。

“……果然还是打扰到你了?”宗像的语气诚恳却听不出歉意。

歉意?这回宗像必须抱有歉意的人恐怕多了去了,其中绝不包括他。

“我很好,没有什么不方便。您若非身体不适,不如回去休息吧。”

几年前我就黑进过JUNGLE的系统,绿之王与我早结下旧怨,这些您都是知道的。

别再做出这种于我有愧的姿态了。好像我只是遵从你的指令才去做那些事一样。任务的危险程度我了解得一清二楚。我是自愿参与进去的。

“呵、您大概不知道,我带着伤都能转圈甩刀子。所以说我根本不需要——”

别把我当做你的责任或是成就。

宗像将手贴上伏见的颈侧,在小范围内轻轻移动着。如同安抚小动物时使用的轻柔动作,以及理解的眼神。眼前之人微凉的体温,仿佛薄刃般温柔地沁入他的咽喉。

“是啊,我有点累了。”

那股熟悉的怒意翻涌着,刺得伏见嗓子发痒。由他的视角自下而上来看,宗像嘴角的弧度并不是对称的。再来一拳能不能把这可恨可笑的表情揍飞出去。与此同时宗像又走近了些,伏见感到那只手托住自己后颈,稍稍一勾,他的额头就靠在了宗像胸口。

“让我在伏见君身边多留一会儿吧。”平稳的声音,“这仅仅是请求而已。”

伏见闭上眼,不由自主地想象着:伏见猿比古的头颅——只有头颅——被这个人珍重地环抱在怀里,躯体无可支撑地倒下去,无法做出任何抵抗。是那样的话,一切就能够有个合理的解释了。

伏见觉得自己已经傻透了。


END



一幅图概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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