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cohol / 路尘深

[烛伽罗]明知故问

内容的90%是蠢

有女性审神者出现



挂帘只放下一半多点,刚好遮过隔门不远处女孩子的脸。明亮的日光在颜色鲜丽的和服上打着晃,年轻的审神者微微侧身,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。

是特地从审神者原来所处的时代带来的衣饰呢。烛台切光忠本就蛮喜欢注重装扮的人,这个年纪的女性在这方面多讲究些,甚至到旁人会认为是惺惺作态的程度,他也不觉得什么。

说起来——初见时,很自然地就叫了你的名字。

门廊外的烛台切把削好的土豆扔进水盆里,随意地哼出一段表疑惑的长音。

不止你,其他人也是。

帘后传来以扇点地的声响。审神者煞有其事的语气,听来像正自我反省,其实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。

照理而言,先称呼你光忠比较合适吧。

为什么?

烛台切收拾了手上的活,陪坐到帘外。虽是好天,终究只是初春的晴日,一身黑的烛台切,直露在日头下也不觉得十分暖和,审神者却执意躲在帘后。

烛台切光忠,烛台切是你先前主人赐予的名字,光忠则是铸造你的刀匠的名姓?关于刀的事情,我了解得不多……审神者认真思考着陈述的方式,如此假设道,把刀匠当作你们的父辈,以你为例,那光忠就像是你的姓氏。在人类世界的规矩里,初次见面便直呼其名,是不礼貌的。

烛台切失笑,您都说那是人类的规矩了。不晓得其他刀剑怎么理解,我自己是无所谓这样的细节的。

他仿佛于己无关地想:人类还真是愿意执着于许多细小的事情啊。礼数行止、在太阳下会不会晒黑;分明寿命短暂,反而每每将时间耗费在纠结这些不去在意也没关系的事上。

决定对我们的称呼的是主上您,没有谁会违抗您的意愿。我不打紧,但依您的定义,本丸内同姓的刀剑可就不少了。

审神者轻快地笑起来,比如粟田口那一大家子……真一齐应声,倒也有趣。

是吧。

被那么多小孩子或青少年形貌的付丧神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(标准的年龄欺诈),别说人类,就连同为刀剑的自己,也做不出此等叫未被点到的家伙们失望的惨无人道之举。

况且区别对待也不好。

就顺其自然吧,也是我无意间想到的,随口一提。丝毫没有扫兴的意思,审神者愈加愉快地说,刚才讲着,还正想:大俱利伽罗是叫你光忠的,作为旧识,却仍用这样生疏的称呼……果然是我的看法片面吗?


大俱利伽罗抱着刀坐在墙边,看见推门进来的人,烦躁地转开头。

下次我敲门?

我不做声,你就不会过来?

那更要来看看情况了。烛台切光忠走到房间正中,没有一点客人样子。我在隔壁,见你这儿亮着灯,敲了门却没反应,不得担心你出什么事?

能有什么事。大俱利伽罗瞟他一眼,你心情好过头了。

瞎说,我每天都很帅。

大俱利伽罗纯当没听见,窝在角落样子如同老僧入定。烛台切接着闲晃,准确地摸到壁橱,把他铺盖搬出来。

喂。大俱利伽罗试图喝止他,用不着你替我张罗。

我知道——我自己的被子,我自己铺——烛台切压着嗓子学他说话,边手里没停。巧我也睡不着,我高兴着呢,帮你干活也高兴。

睡什么睡,装得跟人似的。大俱利伽罗腹诽,嘴上却说,你给谁干活不是乐颠颠儿的。

你嫉妒啦?那两样的呀。

烛台切的睡衣带子系得不很紧,人蹲着抖枕头,能看见胸口。或许还自以为很帅,大俱利伽罗瞧着,心里莫名地来气。

下回我去讨个锁挂门上。

那审神者怕是要问你发生了什么了。烛台切窃窃地笑,蹭到他身边坐,今天还问起我,缘何只你叫我光忠。

不然叫什么,大俱利伽罗不耐烦地反问,忽然语气一变。他几乎快笑出来了。

……pikachu吗…………

烛台切满脸不解,大俱利伽罗顺势稳了稳表情,审神者背后教短刀们这么叫你,好像是只黄毛的不晓得是兔子还是老鼠的……动物?

什么嘛,一点儿也不帅。烛台切抱怨着,并没生气,仍是看着他。

所以呢?

大俱利伽罗简直烦不胜烦。见面时,那个人还没给你名字。只是比「喂」和「你」更不容易搞错对象。你也真够无聊的,总一件件地计较这种小事。

是你太无所谓了。烛台切抬头靠着墙,假装没在注意大俱利伽罗的脸色。

但我不讨厌烛台切这个名字——虽然总觉得不够帅就是了。你说审神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才那样试探着问我?人类,特别又是女孩子,比起我来,可更会计较得多了。

这不是明白得很?听闻这家伙得到名字后,撞见了上来第一句:「烛台切……果然帅不起来呢。」话这样子挂在嘴边,要人怎么想。谁管你啊。

我不讨厌哦。

烛台切刻意地重复了一遍。

我睡了。

大俱利伽罗利落地起身,把刀放回架上,钻进被子,翻个身背对室内的不速之客。

烛台切也走近刀架。大俱利伽罗被盯得如枕针毡。烛台切眯起眼睛,正努力好让自己别笑出声来。


END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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